2009年9月8日星期二

甩頭雞的故事


豬流感的帶契,一個“特長”的暑假,終於過去。弟婦舒口氣地說:「好咯!」因她跟其他有小朋友的家長一樣,整個暑假也亡命地為兩個精力過盛的兒子跑節目。

我們這一趟的暑期接待,也比以往的長,由5月尾開始至8月中,英國的二姊、妹妹及三姊等分批而回,渡假兼辨喜事。九歲時仍戒不掉啜奶嘴的Sarah要結婚了!小時候花名“無所事事”的芯芯,如今終有所事事,時裝設計師了,還跟我大談Mix & Match。

不足一米高的Gavin,在海洋公園的機動遊戲機前,被拒絕進入,氣得他雙手叉腰,谷起青蛙腮,在閘前來來回回,當年的他……六、七歲吧?!此行,Gavin是回來更換他的成人身份証,之後,更相約他的老友表弟Ivan,晚飯後撇掉大隊,兩人到McCafe共喝罷六杯咖啡,直至凌晨二、三點才回家。假如Ivan足歲,相信他們已去了蘭桂芳!

從未跟家人分隔兩地的Ivan,為了keep promise,依依不捨地跟爸媽及家姐Hayley暫時道別,獨個兒stay behind,等至他的表哥表姐們回來,多逗留了三個星期,才跟大伙兒一起回英。三星期多的獨立速成班,it works!雖然,病了!消瘦了!

嘩啦嘩啦的又說別了!這班既乖巧又甩頭的姨甥,成長中的一些故事、笑料,霸佔了我半個腦袋。何謂 “甩頭”?則要由甩頭雞Hayley說起,她是我最小的姨甥女。

那年考GCE-A Level,向來學業成績優異的她,考獲11個A+,她香港的大表哥恭賀她說:「Hayley,聽講你考取了11個A!是嗎?」 她竟幽他表哥一默:「不是的!表哥,……11個A+才對!」

我也高興的電賀妹妹:「11個A+?她是人類嗎?!」她卻說:「有什麼用?整天也像個甩頭雞似的!」

「什麼意思?」從來對新名詞、新事物我都顯得雀躍。

「還記得小時候拜神用的雞嗎?媽烚好雞後,技巧地利用雞翼將雞頭夾穩,雞頭永遠向上,然後端的整齊地往拜神。但偶爾交由我們主理時,我們就是攪不清竅門,雞頭總是跌跌盪盪,甩頭似的,弄得我們與那隻雞一樣,狼狽不堪!唉!Hayley在學業以外,生活上總是失失魂魂,就連扮靚都會失手,甩這漏那,還不是甩頭雞嗎?」她娓娓道來。

自此,這貼切的名詞兼形容詞,已經常地出現在我的詞典中。

哈!我發現芸芸姨甥、姪兒,甚至朋輩的子女中,有不少此類的甩頭雞,甩得不太嚴重的我呼他們半甩頭,頭甩得比Hayley利害的有姪兒Ryan,他遺失書包、銀包次數驚人。一次得知他爸爸不見了手錶,wow…機會千載難逢,他笑彎了腰,怎知他爸說:「笑什麼?你這失魂魚,你若非有頸子連著,頭兒早已不見了!」我聽了也噴飯,jesus!

回家後Hayley send來e-mail 說:
“GIYEE!! UNCLE!!!!
IM GOING TO IMPERIAL!!!!!!!!!!!!!!!!!!!!!!! YE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HHHHHHHHHHHHHHHHH!!!!!!!!!!!!!!!!!!!!!!!!!!!!!!!!!
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 ”

奇怪了!她回港前已知道自己高分被Imperial College London取錄,幹嗎如此high?又再去電妹妹,她說:「是學校通知她過去揀宿舍,甩頭雞要起飛了!還不興奮?急不及待的要離家吧!……噢,是的,可否幫我買個一人飯煲寄過來給她?不過,她也未必曉煮,我想,我還是每星期或間中出London給她煮些……。」 See?!這是「甩頭雞」的典故與及,成因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