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1年11月13日星期日

那些年……


窗前這棵枝葉疏落,甩頭甩骨的老番石榴樹,貴庚呢?

那些年,跟兒時友在樹下玩耍時,我們都曾經抵受不了,樹上那香濃撲鼻的番石榴味,仰望茂密蔥綠的枝葉上,一粒粒剛熟透、果頰嫣紅的番石榴,怎不令人垂涎三尺!

一個眼色,細仙、亞容、女女……,咱們已經如馬騮般飛爬到樹上,只留下一個哨兵。第一個飛上去的,準是亞容!她身手敏捷,且最懂得把握時機,當尚有人在猶豫,樹的主人——“老鄭婆"會否出現時?她會說:「快!不然她真的出巡了!」說時遲,那時快,亞容已將戰利品拋到哨兵旁。

哨兵,時而是我,時而是三家姐。哨兵的任務,任重道遠!要哨的敵人多的是,一、喜歡拿著椅杖出巡,霸道至連石壆也不讓我們跳踏的“老鄭婆";二、新馬仔身型,但非常嚴厲的女女爸爸;三、很慈祥,但一樣會到時到候,捉亞容回家看顧弟妹的容爸爸;四、我媽媽,她與“老鄭婆"其實是有交情的,她曾經責罵過我們:「你們真是!給鄭伯婆發現有什麼好意思呢!若你們想吃番石榴,我跟她要幾個便是了,何必要偷人家的?!」

還有,最刺激的一回,偷蕃茄!外村人“雷公"種的蕃茄,特別飽滿鮮甜,他的栽種技術很先進,聽說他幼年在大陸,讀過有關技術。有天,回味那美味多汁的鮮茄,亞容及女女已急不及待,進入了“雷公"的那塊蕃茄田,我則有些猶豫,因為,蕃茄植物很矮,出事時很難找cover呢!未幾,果然哨到“雷公"從發利士多回家,兩分鐘後會途經田園,我心急地向她們打手勢。結果,她倆機警地,竟就地仰臥在茄旁間的注水坑,好險!

事實上,“雷公"是女女爸爸的好友兼麻雀腳,女女說過,她若是想吃,也不難!

哈哈!十來歲,就是偷的日子。朋友,是他們的!那些年,那些日子,是我們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