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個夢

『……我剛換好了見工衣服，在照鏡子，準備見工去，鏡子反映了門外，站著一位西裝友，我走上前看，是爸！於是，我走向媽的床邊，向仍未起床的她通告：「媽，爸在門口！」屋子，似是從前舊屋模樣。

出乎意料，媽竟立刻起床，然後，只略帶少少的不耐煩，迎上門口，對爸說「簽啦簽啦！給你簽上離婚紙便是！」對成全他人之事，媽甚少如此鬆手，是發夢吧！

爸的身旁，原來還站有一位個子瘦削、面帶病容的女人。對此，媽似乎毫無芥蒂，且示意他倆一同入內簽署離婚書。

那女人卻又出奇不意地，對我們說：「你們入去吧！我不進去了！你們的廳內很大風，我的臉連風吹也覺痛！」說時兩手掩面，樣子竟有點似昂山素姬……』。
＊＊＊

夢醒時分，凌晨５點！回憶夢境，短暫但清晰，再review昨天發生過的事情……。

昨早外出，往旺角中心一兒科診所，協助姨甥女將發燒的小臻臻，接回上環家休息。在火車途中，接獲大家姐電話，說已陪老爸見畢房屋署職員。關於安排爸上公屋一事，不太順利！房署職員堅稱，爸不符合單身申請資格，因與媽仍未離婚。

大家姐慨嘆：「既然夫妻關係已至此，老媽為啥仍要收藏起結婚証書，不肯離婚！」

現實中，爸的女人是不存在的了！雖然，她曾經與爸一起十四年，樣子亦普通，她常感恩爸助她養育了子女，四、五年前已告別爸，回鄉與成長了的子女團聚。這堆資料，是老媽跟老爸相處得最和諧的時候，媽於茶餘飯後告訴了我。她說老爸大病後回家，兩人和好如初時，爸如實告知她的。

想起了早陣子箭雲密佈，陳家那翻天覆地的謠言：“原居民的居住權利？！”

有謂：兼聽則明，偏聽則惘！媽的權利，沒被剝削！反而，爸的權利，被誰剝削？真如表象的自作自受？誰？真正願意讓老爸於公屋終老？

只是，幾翻離合，都不盡如人意！世事古難全！

近距離，理解了一些事實的“真相”！大概是因為我的思想遇上“短路”，才POP出了一個與現實相諱的夢。

早上7時隨筆　16/12 星期五

那些年……

窗前這棵枝葉疏落，甩頭甩骨的老番石榴樹，貴庚呢？

那些年，跟兒時友在樹下玩耍時，我們都曾經抵受不了，樹上那香濃撲鼻的番石榴味，仰望茂密蔥綠的枝葉上，一粒粒剛熟透、果頰嫣紅的番石榴，怎不令人垂涎三尺！

一個眼色，細仙、亞容、女女……，咱們已經如馬騮般飛爬到樹上，只留下一個哨兵。第一個飛上去的，準是亞容！她身手敏捷，且最懂得把握時機，當尚有人在猶豫，樹的主人——“老鄭婆＂會否出現時？她會說：「快！不然她真的出巡了！」說時遲，那時快，亞容已將戰利品拋到哨兵旁。

哨兵，時而是我，時而是三家姐。哨兵的任務，任重道遠！要哨的敵人多的是，一、喜歡拿著椅杖出巡，霸道至連石壆也不讓我們跳踏的“老鄭婆＂；二、新馬仔身型，但非常嚴厲的女女爸爸；三、很慈祥，但一樣會到時到候，捉亞容回家看顧弟妹的容爸爸；四、我媽媽，她與“老鄭婆＂其實是有交情的，她曾經責罵過我們：「你們真是！給鄭伯婆發現有什麼好意思呢！若你們想吃番石榴，我跟她要幾個便是了，何必要偷人家的？！」

還有，最刺激的一回，偷蕃茄！外村人“雷公＂種的蕃茄，特別飽滿鮮甜，他的栽種技術很先進，聽說他幼年在大陸，讀過有關技術。有天，回味那美味多汁的鮮茄，亞容及女女已急不及待，進入了“雷公＂的那塊蕃茄田，我則有些猶豫，因為，蕃茄植物很矮，出事時很難找cover呢！未幾，果然哨到“雷公＂從發利士多回家，兩分鐘後會途經田園，我心急地向她們打手勢。結果，她倆機警地，竟就地仰臥在茄旁間的注水坑，好險！

事實上，“雷公＂是女女爸爸的好友兼麻雀腳，女女說過，她若是想吃，也不難！

哈哈！十來歲，就是偷的日子。朋友，是他們的！那些年，那些日子，是我們的！

戲

敢說，每一個人，都帶點戲！只在於多多少少？何時演？演多久？

親如母親，如何？親如身邊人，又如何？

厚道，教你看穿了，也不去拆穿！不去拆穿，更因為戲內有權利與尊嚴的成份。

權利、尊嚴，我也應該有吧！在戲的對面，有一個傻瓜！她，是有＂氣＂的！

誰，都覺得自己最委屈！有些時候，有些事情......總覺無話可說，唯有憑歌寄意。

搬遷

一個觀音誕出生之人，走過了半個世紀，然後，回到觀音腳下，天意？

建造中的桐梓山大觀音，明年應可現相，李嘉城捐獻了10億元一併籌建的慈山寺，報刊資料是2013年啟用。

搬回來我長大的地方——(石散)頭角村第八天，簡直“想死”的一星期終於過去！

入箱、拆箱，這些搬屋玩意並非太難，換屋，是香港人的慣常事。然而，要清理媽媽那一屋子足夠下一世紀應用的家居用品，真的把我們難倒了！因為，我與夫婿均非浪費之人。

一屋兩伙三人行，700呎的村屋，本來頗寬闊，但如何重新佈置：四部大電視、三部大冰柜；五個風筒、三sets熨斗、板；5 個掛牆日曆、50個環保袋、“一億”個垃圾袋、過期醬料、茶包……等等……等等？

現世要用的大餐桌卻不見了？！原來整張餐桌面積，已給那些過期的日曆紙、報紙、膠檯布、過期請帖及雜物等，層層疊疊的遮蓋著。

西施飯煲的內殼早已刮花，因媽媽蒸餸時用上了鐵架，她說找不到原裝的膠蒸架，旋即，夫婿於廚櫃雜物堆上給她找回。

如何從“A貨喜多郎”手上，花費掉她那儲了五年的積蓄（新建的祖屋屋齡五歲）？好讓這一世需應用的物資，有貢獻的機會——漸露曙光！

10月1日國慶，老媽子終於回娘家布心排村吃盆菜。同日，我們代她做了善事，捐出了大、細軟。

飲杯！

60後之50

“……I know you need a friend… someone you can talk to… who will understand what you’re going thru. When it comes to love… there’s no easy answer. Only you can say… what you’re gonna do…… ”

Glenn Frey的The one you love，是我這60後的favourite song，百聽不厭！每次聽見saxophone的悠然起樂，都會不期然地，跌進80年代那不知明天會有什麼的喜悅情懷裏。

當家人的健康、事業均處於樽頸位的時候，我必須專心一致地守護著，其他的人與事，對不起！要擱置！自愧無能為力。

並非經歷了什麼大衝擊，苦澀，是因為自己動彈不得！是因為知道明天不會有什麼！

愛上了苦澀的青、綠茶葉味道，不單止嘴嚼它們，還吃掉它們！味道其實是苦澀與甘香交替，對！就如人生！

最佳的是采花毛尖，茶葉泡過以後仍嫩滑，比青菜更幼滑可口，其次是龍井；鐵觀音茶味清香，但泡完茶後的葉子，口感較粗，原粒生吃反而有脆口感，但其苦澀之味，未嘗苦澀人生之輩，未必欣賞。

五十而知天命，知天命非等如不惑，經過大半年的思想沉澱，釋出了恬淡人生！Simple mind, Simple life!

“……You know you gotta make up your mind……”

周美茵選的歌曲，都恬恬淡淡的，thanks！

What's up?

經濟，看似有起色，但七、一上街遊行的人民，為何更多？

六年了！長官，你何曾有打好這份工？！這份工必須要與民交心呀！可你與你的班子，總傷透我們的心！

假如，你有一份樸素的愛民之心，你一定會贏……to some extent! 我寧可你讓我大跌眼鏡。


＜池中＞

池中無鯉讓蝦先，
風雨多番又變天。
領導固知須老手，
誰能腹裏可划船。

2005年4月題　－　【嶺雅】詩集　第34期

半塊puzzle

真想不到，很久很久以前，懸空了的一塊puzzle，竟出其不意地，自動歸位！

中環龍和道的臨時賽車埸內（其實只是一段約600米的髮夾灣），苦候了一個小時，為的是陪他觀看世界冠軍Formula 1一級方程式戰車Red Bull車隊，首次於香港作示範表演賽。我，是賽車場的罕客；而她，是我的罕客！

候賽期間，他望著一位女仕良久，我正奇怪：「那些紅衣黑衣汽車女郎不更吸引嗎？」原來是他多年不見的老朋友，那位女仕終於走過來，跟他相認。介紹過後，她提起了會相約Eugene志遠跟我們一起聚舊。

“志遠”？這名字就如Ｆ１ Engine般，撻著我的腦袋……隆…隆…隆……

【Issue: 6 May 1999, SCMP Readers’ page
稚子心
　　
昨天與外子往長州沙灘散步，舒緩都市悶氣。走過海邊縫隙，外子突然蹲下，於沙堆中拾起一些看似磨沙玻璃的小塊；有綠色、啡色、淺藍色，他臉上隨即綻出孩子般的可愛笑容，並訝異地說：「想不到，經過歲月、海沙的侵蝕，反令它們變得如此美！」

我從他手上接過小塊，也歡欣好奇的問：「的確很美啊！是天然的嗎？」
他高興地訴說：「它們…本來是玻璃樽的碎片，綠色的是青島啤，啡色是生力啤，而淺藍色的是……樽裝可樂……，當年與志遠豪飲後擲下的。」
「可樂？」他與志遠也不愛喝可樂的！也許，當中還有一個與我無關的故事。

從外子那似曾相識，稚子般的笑容，令我想起十多年前，電影《似水流年》中，一個感人鏡頭，至今難忘！

＊＊＊
一個沉默敦厚的中年男人，與他太太於鄉間，替他倆的兒時友（顧美華飾演）接風，一位他當年曾經心儀過的女人。

此番鄉間重聚，三人無不欣喜萬分，細訴當年嬉戲事。席間，女主角隨手遞過一包越洋攜回的牛肉乾小吃給他分享。

一天，他靜坐於火爐邊看火時，手上拿著一塊小玻璃紙，神情歡愉地細心欣賞它。原來，他悄悄留起那塊小吃包裝紙呢！從他那黝黑、滄桑的臉龐上，竟流露出一種稚子般的笑意，煞是吸引。可惜，此感人鏡頭，也給太太攝入眼簾，太太酸溜溜地，從他手中搶走小玻璃紙，隨即掉入火爐中燒毀。
＊＊＊

我在想：人，除了孩童年代，於任何階段，偶爾會有一些稚子行為。而電影裏之敦厚丈夫，非有越軌之意，大概，只想藉著一塊與兒時友有關連的玻璃紙，帶領他從庸碌的現實生活中，偷點空間，回到那赤子情、稚子心的階段，舒一口氣罷了！

有時，何需太在意，他或她偶有的一個與自己無關的表情。我，此刻正欣賞水杯內，那美麗的磨沙玻璃片，它混合著外子那一刻的可愛笑容。】


這稿件，其實是我當年的一篇日記。哈哈！原來真有如此的一個她出現，這幅拼圖完整了！不不不…尚餘半塊！她的好朋友…是Eugene還是他？！

森林火焰

鳳凰木　　　七絕

森林火焰昔其名，（一）
豔放香江媲日櫻。（二）
風拂紅花飄遍地，
但觀顏色亦傾情。


註：
（一）相傳曾有航海家，首次發現森林中的鳳凰木開花景象時，竟驚呼森林大火，故鳳凰木亦名森林火焰。
（二）日本國花為櫻花。

鳳凰木

大埔墟影樹花簇盛開　　（七絕）

木綿花盡鳳凰延，〔一〕
火焰豐姿鎮上燃。
初夏情懷今可托，
吟遊捕影繞川邊。〔二〕


註：
〔一〕鳳凰木為影樹之別名。
〔二〕墟內林村河兩旁之影樹花開尤其怒放。

香江麗影

五月天，奪目嬌艷的鳳凰木，麗影處處，嘩……精彩！

影友們剛忙畢了英雄樹（三、四月天），又跑到這兒來。除了影友，還有路過的，都楞住了！如果，“她們＂（鳳凰木），才是鏡頭，想必攝入她們眼簾的欣喜面孔，更多！

這“森林中的火焰＂，上一趟同樣開得極其燦爛是2008年。猶記得，一株令我們瞠目結舌的壯麗老影樹，聳立於九龍城伯特利神學院附近，老得見不了一點綠葉蹤影，但樹頂之鮮紅花簇，卻茂密如椰菜花般，俯首觀望時，像有一棵巨型火球掛上半空，……其他的記憶不太美麗，那年，四川省發生了8級大地震。

Alex決定做半天閒人，上週四特地領我往太平工業園、林村河畔……走走，讓我興奮地捕捉這些艷影，誠如他的讚嘆：「媲美日本櫻、韓國櫻、中國櫻吧！」

是的，永遠也帶著一份閑心，何處不美？

我的爸‧媽

日本福島核危機的挽救工作，仍未見起色，問題仿如爸、媽的關係一樣——膠著了！

險些兒的死別，令這對怨偶冰釋前嫌！懼怕會孤獨地面對老、病、死，爸渴望回家，回到他早已離棄了媽的家——散頭角村。憑著子女們的協助、上天刻意的安排，爸如願以償！

可Probation剛過，和好了只三個月，他倆開始吵鬧，於年三十晚前，爸竟重蹈覆轍，在他好友詹成叔面前，對媽動武！JESUS！！！！！！！！！！！！最令我憤怒的是，動武的潛故事，依然跟“女人”有關！這…與過去歷史何異？！

爸，都已風燭殘年了！任何籍口、理由，你跟本沒資格再對媽動手的！你知嗎？回家的路，我們是如何為你舖排好的？！

為了一圓“老爸的遺願”，我們犠牲了媽的感受與憂慮；騎劫了某些手足的意願！事實上，我們何嘗不心存隱憂！媽的性格硬倔固執，不易讓步！而你，霸道之餘，更是EQ零蛋！

期間，我們曾放棄過安排你回家的計劃，原因是媽難以放下心頭之恨，見我們都一一為你求情、開路，更加氣得七竅生煙，激烈反對！是的，這本來是你自己的業，應由你自己去解決！

誰想到？上天竟肯給你一個機會，讓你差點兒死去，才令媽心軟，肯讓你回家。

今回，你是何等的不智！生、死何懼？！人，終然一去！讓你回去，是要你把握餘下日子，忍讓老妻，重享天倫。可你硬是不揀我們，聽不進半句逆耳的忠言，一生人都學不懂「妥協」二字！寧可選擇那虛無縹緲的溫柔鄉！

我們都明白，媽的個性亦有缺憾，整世子亦學不懂「體諒」兩字。總結你倆也有共通點，都屬自私一族。想想，你倆婚姻不合，不離亦不肯包容，卻要花費我們半生精力，對你們作出妥協與體諒，我們，開始有點疲憊！

反思

「危機有暫緩的迹象……」那便好了！畢竟，日本福島泄核危機至今已進入第９天！射水降溫奏效，終令反應堆的溫度下降，相信，此消息可令全人類緊壓的情緒得以暫時舒緩。雖然，後遺症仍不少！

忍見那百感交集的消防隊上司，驕傲地送著自己下屬為國家存亡出征，眼底含著送別意義，自願裏頭包含了非自願！

對「福島５０人」、冒險投下水彈的直升機機師，以及近距離駛進核反應堆射水的消防勇士，都心存敬意！

首當其衝的島民，遭洗劫後仍然如此有序地繼續生活，更團結、互助。還有仙台以外的國民，自己的友親生死未卜，尚可關顧很多倉皇、狼狽的外國人（包括香港人），這種感人情操，舉世動容。如此高質素的民俗、國家，誰捨得讓他們湮沒？！

我們，香港…中國人！這陣子在忙什麼？「盲搶鹽」！！！　唉！不談也罷！何須先進武器、核能戰役？謠言，即可毀滅這個自私，喜歡窩裡鬥的一個民俗！

幸好，也有中國網民讚賞人家的行為值得學習！是非黑白，只要有好的種子散播，便有盛開的一天！況且，排隊 「盲搶鹽」 的比率，並非是中國人的全部！人非草木，部份人，還是有情的！

Ｐｏｎａｎａ

Ｐｏｎａｎａ？Ｇｏｏｇｌｅ的翻譯器，也幫不上忙！關於Ｐｏｎａｎａ的故事，我這兒倒有一個！而故事的主人翁，名叫張天殷。

話說年初五的下午，小姑菲寶來電，詢問了藥方上的一些問題，她續說：「張天殷現在我家裏！你們也要上來坐坐嗎？」

原來小叔白天有點要事，托她代為看顧女兒。面對那向來力大如牛，跳脫如兔的姪女張天殷，這電話更似求救訊號！我初以為她是獨自在家當臨時媬姆。

傍晚時，我們上了菲寶家，張天殷正跟她姑丈Ｇａｒｙ玩得興高采烈，１０歲的她天生樂觀好玩，精力充沛，那怕是帶病在身，也可跟你玩至藥力發作前的一刻為止！聽說，她那天真的還帶點感冒未癒，且剛剛飲完她姑姐為她煎好的藥湯呢！

稍後，約了她爸媽、哥哥等於酒樓會合，一起晚飯。

途中，他伯伯Ａｌｅｘ問她：「這幾天可有大便？」因為年初三見她時，她曾說已便秘了三天！她答：「今天未有，昨天有！」她伯伯又問她：「你知道Ｐｏｔａｔｏ是什麼？」
「我知！蕃薯…呀！唔喺唔喺…喺薯仔！」她知道自己說錯並隨即更正。我知道，她開始跌ｖｏｌｔ了！
「那Ｂａｎａｎａ呢？」
「香蕉！」
「唔！那你昨天的大便似Ｐｏｔａｔｏ般一粒粒的粒狀，還是似Ｂａｎａｎａ般一條條的條狀？」他伯伯細心的欲代我了解她的便秘狀況。
「Ｐｏｎａｎａ！」她衝口而出的答。

ＷＨＡＴ？！我們一眾，笑得快要噴飯！

「唔喺呀！唔喺呀！…嘻嘻嘻…喺Ｂａｎａｎａ至真！」她也知自己擺烏龍。
他伯伯繼續捉弄著她：「呀！我明白！應該是，開始時粒狀，跟著便是香蕉狀，所以是Ｐｏｎａｎａ！唔！完全明白！」

看她只能繼續以笑遮醜，樣子可笑復可憐，我便走到她身旁，一本正經地說：「張天殷，其實Ｐｏｎａｎａ是真有其字的！是可以解釋、可以用的！」
「真的嗎！」
「有否聽過人家說：嘩！你好Ｐｒｏ喎！」
「冇呀！即喺咩呀？伯娘！」她好奇地問。
「即喺在讚賞你，你很專業，你有某樣專業的技能。或者說，你對某種遊戲玩得很精、很叻！」我仍在很認真、深入地向她解釋著。
「啊……？」她似懂非懂。

我開始要淺出了！想起了早前打麻雀的話題，新年時她們塘水滾塘魚，哥哥贏了爸媽一局！我說：「例如，一位朋友對你說，她玩打麻雀很Ｐｒｏ，後來你發覺她講大話！其實她打得很差，那你便可邊拍她的頭，邊對她說：Ｐｒｏ 丫嗱！Ｐｒｏ 丫嗱（Ｐｏｎａｎａ）！」

「呀……！哈哈哈……哈哈哈！」她終於知道伯娘並非說書，只是在講爛ｇａｇ罷了！

回顧

＊＊＊……心，像零星般失落，掛於天邊一角；心境，在鏡湖裏隱盪著，像給絲絲雨線，輕輕的注下，或是無意的……也像是給巨石，刻意的擲下，濺起了水花。水花四濺以後，會平靜的吧？……＊＊＊

哈！這少女情懷，跑遠了！不是嗎？剛剛為“姨甥孫”Ｃｈａｒｌｉｚｅ跑了幾罐“贊美臣”奶粉回來！

相架框邊綑滿塵埃，相片要換了！這張詩情畫意但殘舊的背景紙，也必須更換！年廿八嘛！

虎年回顧，我倆早於１２月１６日的晚上，分別在家中及那打素醫院的床上，各自回顧了！事實上，不單止回顧已過的一年，尚有許多……。

那天早上，外子無故流鼻血不止，我由最初的不以為意，邊嘗試用各種方法替他止血，邊聯絡身在美國的師父聽取意見，因外子當天約了東莞的堂弟相談要事，不欲爽約，更不想入院。怎料，斷斷續續地，５小時也未能替他止血，到無計可施之下，下午由帶病的幼弟，駕車送往急症室，但急症室醫生卻也無法即時堵塞他鼻內的血口，他旋即被送上耳鼻喉專科，做了電烙手術，止了血，同時，右手腕上，多插備了一個針孔位，醫生對他說：「確保若午夜出事時，可爭分奪秒搶救。」啍！他還旨意隨即可出院見堂弟！那一夜，想像到他是如何渡過的。

晚上１０時多，師父終於回電，了解詳情後，告知這是非一般的鼻衄（流鼻血），是屬於爆血管的一種，如爆的位置在腦，則可致命。現雖則電烙了，但若不速速降其內燥，鼻膜內之血管有機會再爆發。並叮囑，鮮茅根竹蔗等須用上，三個月內均屬危險期，務必小心護理，待他回港後會立刻跟進。

那無眠的一夜，想了許多……人的能量、能耐有多大？你能運載的，必須要跟你的體能相合，而人的體能，亦非一成不變，它會受年齡、狀態、運氣等條件所影響而伸縮。如往打保齡球，１３０磅體重的，則選取１３磅重的球（10分之1），但若當天染病，狀態不佳，若仍選取同一重量，賽果必異或出事！倒不如，讓賽！或退而求其次，取較輕的球，以低分守席位！

我倆真笨！吵什麼架？！剛過的瓷婚（廿週年）紀念日、退休計劃重組……都吵！意見相異嘛！還用上了最寶貴的光陰——午夜時段！這是身體臟腑在自我修復及滋潤的時段！

虎年，的確比較運滯，幾次項目都跣呔！稀客譚美來電，風騷地細談她的喜事，她說：
「Ａｌｅｘ快生日了，你問他想要什麼？讓我送些好運的東西給他！」

我們，還敢要什麼？已經很好運了！現在，午夜不吵了！晚上１２時前拉閘安睡。白天也吵，不過，是挽著手吵的。